他有他的尊严,至死没说过情意错付的话。
唐盈为妾的事,顾文季初时听了,很为难:“你要是拿捏不住她,再吃亏,小命可能就交代了,那算起来还是我害的你。”
唐攸宁差点儿忍不住给他一耳刮子。这人的荒唐、好心全都不合时宜,全是跟她对着干。
消化掉火气,她和声道:“你实在不同意的话,我会去游说你父亲。”那也不难,甚至更容易。
唐盈最初的目标是顾文季,那就不能让她放弃初心,必须让她求仁得仁。
顾文季说我想想。
到他问她能否原谅那日,她趁机旧事重提。他同意了。
生涯之末,他立文书安排妻妾去向,唐攸宁问他恨不恨唐盈。
他就看着她,语声苦涩:“在你面前,我能说她什么?说什么都不合适。”
“随口一问而已。”这是实话,她淡笑着岔开话题。
唐盈欠他一句他不屑听的抱歉。
他想得到唐攸宁的原谅。
只是这么一笔账,始于荒唐,止于一个人的消亡。
有人跌跌撞撞成长,有人欲登高而跌重,亦有人确然受了伤。
唐盈是输了,唐攸宁却也没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