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夫人嗫嚅着,心虚地望向别处。
顾泽肃然吩咐:“你想让唐氏身败名裂,我在意家财,仅此而已。眼下你且安生些,不可自作主张,坏我的事。”
顾夫人很不情愿地应了声“是”,过了好一阵,她才品出顾泽的居心:他认定问题出在周全那边,迟早将人抓回来收回不见的财物,另一面,又要唐攸宁补上亏空,这里外里一算,就是平白赚了六七万两。
这算盘打的,可真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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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泽给的十天期限过去,恰好又逢休沐日。一早,他命人唤唐攸宁到外书房说话。
待得唐攸宁落座,他温然道:“事情如何了?能否给我个说法?”
唐攸宁歉然道:“给不出。”
顾泽又问:“说你对周全知根知底,不为过吧?”
唐攸宁颔首。
顾泽道:“这些日子,我派人各方寻找,全无音讯。那笔钱财到底去了何处?是不是他改动账目,打着文季的旗号转手他人了?
“眼下宅子只有一问三不知的下人,铺子关张了,掌柜伙计没了踪影,实在蹊跷。
“你得明白,这种事没有字据保人的话,谁拿到也没用,那是顾家的产业。”
“我明白那些做什么?”唐攸宁望着他,平静地问。
“你是聪明人,想想法子,把亏空填上。”顾泽微笑,“如此,顾家才能善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