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这一原则,宛口会战时田信带着二百余骑兵冲击常雕所部,所得降军理所当然的是田信个人俘虏。
这批俘虏有其特殊性,别说旁人,就是刘备、关羽都不会过问。
如果早早把王直任命为营督,王直也就能避免战死,营督有五十人左右的卫队,除非遇到惨败秩序崩溃,否则营督以上的军吏往往能安全逃离战场。
残酷军法,卫队亲兵有责任牺牲自己救护主将。
早饭后,田纪随田信巡视河道时规劝:“阿信,大军终究是汉军,今军法日益严谨,阿信要调一队兵马必须出示虎符。五军虎符右阙俱在手中,阿信调兵轻易,可若战后虎符右阙上缴,如何调兵应急?”
烽火急事,自然不需要会合虎符,可以速行。
田纪口里的急事,自然不是帮田信去抢粮抢东西,是最后反抗的手段。
田信驻步观望河水,双手负在背后:“我之本意,是想省部曲,使兄长充任一军司马。”
放弃部曲私兵不要,将整个征北军抓在手里。
这个想法多少有些天真,也有些犯规。
田纪不清楚,稍稍想了想说:“我为阿信帐下将,行走在外谁敢不敬。若是为一军司马,必受军法约束,颇多不爽。如今纵意沙场,是少年时不敢想之事。大丈夫死则死矣,能痛快纵意为上。”
“若是侥幸不死,有阿信在,我也好像严家大兄一样去做个县令长。”
见此,田信也不好坚持,就说:“那兄长为我帐下督,典持营务,临战之际,无我号令不得冲奔在前。兄长若没了,我此生不敢回麦城。”
田纪露笑,抱拳:“阿信安心,谁不怕死?”
如果要设立卫队,那就按主将规格来编设,征北军两万一千人,取十分之一,田信准备编三个营的卫队,两个步兵营,一个骑营。
骑营肯定不是满编的骑营,只有骑士四百余,这已经是宛口会战最重要的战果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