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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我说我”唯一还清醒的男人满脸惊恐,他已经坚持不下去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只可惜潘洵的耐心告罄,眼也不抬,直接吩咐人将他们拖了出去。

褐色大门打开又关上,惨叫声逐渐远去消失,房中还充斥着烟味和血腥味,潘洵又恢复了先前的那份“木楞”,直勾勾的继续望着信封。

因为开门,走廊中明亮的灯光照射进来,除却能让人看清地毯上的大片血迹外,潘洵冷硬的半边轮廓好似跟着“柔和”了几分。

身旁的心腹又退回去,房中还站着两个跟他相同打扮的男人,他们三人的存在无声无息,好似只有潘洵一个人的呼吸声。

“这是”也许是十分钟,也或许是半小时后,潘洵的手指再一次按到信封上,比起先前的犹豫,这次果决不少,他闭了下眼,缓慢跟下属确定道:“从西弗寄来的?”

“是。”还是先前的那个男人上前,异常恭敬的回答。

潘洵问完那个问题,另一只手也从膝盖上抬起,双手配合,一点点撕开信封。

似是里头装有剧、毒,他的每一个动作都万分小心,先是两根手指伸进去,好半天才将一张折叠好的信纸抽了出来,纸上只有寥寥几行字,短暂记录了一个男人挣扎求生的十五年。

潘洵的眉眼因为这些文字紧蹙又舒展,眸中染上了两分似笑非笑。

白浅眠还是那样的倒霉,小时候跟在自己身边时,人就像是衰星罩头,自己离开的这十五年里他的运气也没好上半点,流落到西弗那个常年战乱的地方不说,身边还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人。

潘洵将那几行简短的文字翻来覆去的看,像是想要从中找出更多关于那个人的描述,又或者试图透过这几个冰冷的文字嗅到一点那人身上曾经熟悉的气息。

隐身在黑暗处,三个心腹彼此对视了一眼,他们都未曾见过自家家主如此“失态”。

信纸的最后还写了什么,潘洵的大拇指摩擦着那几个字,抖动信封,两张拍摄模糊的照片掉落到桌面。

虽分离十五年未见,虽照片拍的模糊距离还有些远,潘洵仍就一眼认出那个熟悉的人,其中一张照片中白浅眠正拎着个水桶,侧着身,看着某个方向在微笑,和十五年前一样,那笑容灿烂无忧无虑,像是不知人世的疾苦。

这样的微笑不该出现在一个为了生计奔波劳累的男人脸上,但只要想起这个人的姓名,潘洵竟也不觉得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