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行不得?敌大军压境,且昨夜必已知我军之虚实,今儿个必也会大举来攻呢!我之所以这般安排,并非是要长他人之志气,灭自己之威风,而是情势如此,不得不为之呢!”
郎玉虎也是没有收着藏着,说出自己的道理。
他的意思,是想以一己之力,来挡一挡桂云铮的攻击,而要赵景之坐镇后军,则是为其留一条生路,也为并州及时应对做个缓冲。
“郎将军,只要我等上下一心,努力御敌,料那贼王纵是再厉害,也不可能一两日间便攻得过去,而只消得一两日,王爷和军师又岂能坐视不理的?”
赵景之摇了摇头,劝着郎玉虎。
他当然也明白郎玉虎欲杀身成仁的意思,内心里确实是有些小感动的。而且他本来就受着郎玉章的重托,在这个关键时刻,自也不好意思接受郎玉虎的好意。
“不不,听我的,景之,用兵伐谋,固你之所长,然此际我军虚实已尽在敌之掌握中,为王爷计,为并州计,为晋地计,你须得听我的,若是我抵敌不住,你也不可恋战,你能多带些兄弟离开,便多了些抵挡贼王的力量呢!”
郎玉虎却是执拗得很,也显得清醒得很。
“唉,我的郎兄也!”
赵景之叹了一声,跺了跺脚。
事实上,他很清楚,他们的处境是特别尴尬的。首先,退是肯定退不了的,即便在敌我实力悬殊的情况下,再者,都没有交锋就想着退兵,对于士气的影响是可想而知的,最后,他们得给并州留足准备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