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雱叹道:“安北兄,你造的孽啊!”
我造个屁的孽!
沈安无语。
随后的几天风平浪静,辽军的游骑规模也减少了些,让宋军的斥候们得了喘息的机会。
当一场春雨来临时,真定府感受到了一丝暖意。
不,是乍暖还寒!
“告诉春哥,这几日再坚持一下,回头大战结束了,随便他喝酒玩耍。”
沈安坐在府衙里,神色淡定。
有了黄春在,他就能精准判断辽军动手的日子。而耶律洪基倚仗的就是宋军没法判定辽军何时动手,却不能不防备。正所谓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宋军将士长久防备夜袭,自然会疲惫不堪,到时辽军突袭,成功的可能性很大。可他倚仗的这一切在沈安这里却成了笑话。
对面的富弼在沉思。
“你认为耶律洪基会在这几日来偷袭?”
富弼双手按着地图,挠挠头皮,有头皮屑落了下来。
自从判定辽军会偷袭之后,富弼就没洗过澡。
“是。”
沈安说道:“春雨来了,耶律洪基若是再不出击……道路会泥泞,骑兵的优势会被削弱,他经常出行游猎,对这一点非常清楚。所以……他若是要突袭咱们,定然就是在这几日。否则咱们就不用出去,等着辽军粮草耗尽撤离就行了。”
骑兵最头痛的就是烂泥,战马一旦陷进去就失去了速度和冲击力,只能任人宰割。所以沈安一看春雨来了,就知道决战的时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