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山谷中,血腥呛人,而山谷之上,却是天光明媚。上下如此迥然,生死同处于天地之间。却不知是该彷徨于生死的困顿,抑或是高瞻万里的云淡风轻?
或因感触不同,而境界各异。
之所谓,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宇宙在乎手,万化生乎身……
无咎胡思乱想着,突然觉着心神空灵,不由得脚下一顿。
如上的一段话,来自哪里?
毋容置疑,当然是《天刑符经》。莫名之际,竟然想起了那篇晦涩的经文。而一度懵懂不解之处,好像豁然开朗。观天之道,执天之行……
无咎尚自有所感悟,低头一瞥,旋即俯下身子,凝神打量。
面前是一具尸骸,便是那披着白毫的怪物,四肢以及五官与人仿佛,却粗大而又丑陋……
“先生,此兽与古猿相仿,却弱小许多,或为古猿遗族繁衍而成!”
“哦,你与古猿打过交道?”
无咎直起身来,回头询问。
月族的汉子们已擦拭了铁叉、铁斧,清理了衣衫,兀自满身的杀气,兴冲冲走到了近前。广山点了点头,说道:“蟾宫极为宽广,星月谷仅为一隅。多有幸存的上古猛兽误入星月谷,其中便有上古白猿,通人性、修人道,并幻化人形,却还是被我族人一一灭杀……”
“哦,蟾宫又在何处?”
韦春花走了过来。
广山却闭上嘴巴,置之不理。
韦柏与韦合已在四周点燃大火,焚烧尸骸的臭味令人作呕。
韦春花与无咎说话随意,而对于广山还有所顾忌,她不便多问,举手示意道:“且去那片林子查看一二,若无意外,即刻前往山涧洞穴,但愿其中的阵法没有毁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