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焱指了指一旁小兄弟们,哼声道:“眼下是我们人多势众,看情形,该我说你别逼我们动手才是啊。”
“我呸,你们敢!殴打官府亲眷,我爹能抓你们进牢狱杀头!”
陆迟没给张成魁眼神,他垂眸不期然看到了女子裙摆处的点点脏污血痕,按图索骥,是从她怀里的呜圆爪上蹭来。
他倾身弯腰,探手拎起猫儿的后颈皮,拿出帕子将它爪子里的血迹擦净。
边温柔擦边淡声道:
“猫儿,你竟还敢挠人家,荒郊野外,路上看不见游人,他仗着人多,若将你凿死扒皮,碾肉放血,扔到山沟里喂狼,你这小小一副骨头剩不了一寸好的。”
“报案有什么用,扬州遍地悬案,死只猫和死个人一样,不足挂齿。”陆迟抬起头,看向张成魁,轻笑道:“张大公子,你说我教训的对吗?”
张成魁虚咽了口,看着书生。
书生俊容上的一双凤眸展笑,漆黑的瞳却透着一股寒幽的杀意,像喷液毒蛇攀背绕颈,大白日的光照底下,端的让他感到阴冷渗骨,毛骨悚然。
那些话看似是对猫说,更像是在对他说。
的确,他只带了两个随从,真打起来摆明吃亏,死在山涧无人知。
李焱面露凶光,健硕的胸口肌肉抖了抖,“张大公子,我若是你,现在就该跑了。”
虽然,估计这位张公子回去也活不长,说真的,论世子爷的心性,张成魁现在死反而最是轻松,总归少点折磨。
另一边,张成魁生的全是酒色上的胆气,真遇到事儿了比谁都惜命,心下顿时打起了退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