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肚饱饱,不能多吃了。”
小堂妹说不服四岁的小朋友。
她有些理解哥哥褚怀面对四岁外甥的那种挫败了。
小堂妹觉得她妈说得没错,城里的孩子确实更注重教导,从小他们就有意识什么不能过界,把自己给安排得明明白白。
四岁的小朋友还知道不能贪多的含义,他们这些大人都经常忍不住。
小堂妹羞愧啊。
这种羞愧驱使她也很想下车,换到另一辆车上去听他们讲一讲家长里短,闻一下大堂哥车上因为经常拉货残留下来的些许味道。
褚纱纱跟安毅凑在一堆:“我们三个人,要住好几天,衣服带够了吗?”
褚纱纱头疼,是安毅收拾的他们一家的衣服,他手指在褚纱纱手上摩挲过,移到她额头上:“还晕不晕?”
褚纱纱摇头,想说不晕,对上安毅关切的眼,她顿时改口了,头靠在他肩上:“还有点。”
“老公,你给我按按。”
安毅温热的手指在她额头发间穿梭,他动作轻柔,像是在如珍如玉的对待一件珍宝一样,轻轻细细的用指腹按压。
安毅耐心好,相同的动作不厌其烦的进行也丝毫不焦躁,褚纱纱自己耐心其实不好,但是儿子小奶包的专注和耐心就是随了安毅。
安毅的这份定力,来源于他长年累月的作息,在家里时,他能看书看一天,褚纱纱就不行了。他放缓了动作,微微倾身,在她耳边低沉缓慢的说起安排:“我给你们一人带了两套,都放在行礼箱里了,家里离得近,不够了我们开车回来拿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