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河回头,“席露同志,你这个行为是虐待病号。还有,我要对你这种重儿轻丈夫的行为提出严厉批评,成天就围着你儿子转,他都那么大了,你应该给他留有空间。再说了,男孩子,就是要经历一些挫折,能有什么大事啊?一顿饭不吃而已,也饿不死,你至于这么大动干戈么?”
席露抱臂,冷眼瞧他,瞧得沈长河说话声音越来越弱,尾音都快听不见。
“沈长河,你爸要是让你受了挫折教育,你能说出这种话来?”席露说:“要不是儿子大了,我这个当妈的不方便,我至于用你?你还好意思说儿子脾气不好,那都像了谁?罪魁祸首就是你,你现在给我赎罪去。”
沈长河:“……”
他被说得哑口无言,端着牛奶去了沈渊房间。
敲了几声后,沈渊哑声说:“什么事?”
“开门。”沈长河严肃道。
席露在门口给他做口型——好好说话。
沈长河挥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什么事?”沈渊又问,一点没有开门的意思。
“给你送牛奶。”沈长河说:“你饭也不吃,门也不出,关在房间里憋什么坏呢。”
“我不饿。”沈渊还算心平气和,“你们早点睡觉吧,不用管我。”
“你开门。”沈长河说:“我们谈谈。”
沈渊:“……”
沈长河坚持不懈地敲门。
两分钟后,沈渊不耐烦地打开门,“要谈什么?”
“谈谈你怎么24了还让爸妈……”沈长河的话在看到他眼睛时戛然而止。
那双眼睛里满是红血丝,看着还吓人,沈长河第一反应是眼睛发炎,他皱着眉:“你最近是不是上火?今天碰什么易过敏的东西了吗?”说完回头喊席露,“露露,从冰箱拿点冰块,电视柜下的药箱里有纱布,你用纱布包好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