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忱倚在门上,寻了个支撑,隔了会儿才平复好心情坐到沈渊对面。
包厢是和式风格,原木色的桌子看着很有美感,言忱以前常和贺雨眠约在这里,倒是第一次和沈渊来。
沈渊等她来了以后才点菜。
点菜过程中两人也没有交流。
直到服务员出去,两人面对面,谁也没有说话。
结果仍是沈渊先开口:“叫我来就是吃饭?”
一开口就有了针锋相对的潜质。
言忱却没有顺着他的语气说,深呼吸了一口气,平静地回答:“不是。”
她是来解决问题的。
“我报名了《金曲之星》。”言忱说:“9月份报的,但报名之后等待了很长时间,具体联系在11月份,那时你爸出事,我好几次想跟你说但一直没找到机会。”
“是。”言忱怕他又说什么伤人的话,于是主动承认,“我是在很多次见面的时候都能跟你说,但你的状态能接受吗?我想着迟一点跟你说,没有不信你,也没有打算瞒着你。”
这是她酝酿了一晚上的解释。
她来回修改措辞,在便签里改了数次,最平静的、也是最不容易让两人吵起来的解释。
她尽量让自己平静,但刚才遇到于清游还是影响了她的情绪,这会儿说话语气也还是硬邦邦的,不过表情自认还是诚恳。
沈渊却看着她,“所以为什么你都住到那边的酒店了,你还没跟我说?”
“你期末,再加上你爸、医院,那么多事,你又忙不过来。”
“但你的事比较重要啊。”沈渊说:“那些事情可以稍微搁置一下,但你现在已经参加了节目,到时候你要让我到哪找你?直接在电视上找吗?”
“没有,我会在节目正式录制前和你说的。”
“可那时候我完全没有发表意见的机会。”沈渊轻嗤,“你只是通知我,在这么大的事情上,从来没想过和我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