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来不会做安慰人的事,这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没经历过,也猜不到岑星是怎么想的,只能说几句无关痛痒的话来安慰。
清早岑星给她看过了,验孕棒上两条杠。
岑星窝在沙发上坐了三个多小时, 从凌晨四点多坐到近八点, 一直都是这幅表情。
她没哭,也没有大的情绪波动, 但言忱能感觉到她很紧张。
半小时后,终于叫到了岑星的号, 言忱陪她一起进去。
医生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戴着口罩, 但那双眼睛看上去很和蔼, 先看了眼言忱, 又看了眼岑星,“是谁查?”
“我。”岑星说。
“躺下, 把上衣掀起来。”医生坐在仪器前,“查什么?怀孕?”
岑星有气无力地应了声:“嗯。”
冰凉的仪器在岑星的小腹上游走, 岑星脸色很难看,额头都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小汗珠,唇上一丝血色都没有。
“别紧张。”医生温声说:“这不是还没查出来吗?最近一次来月经什么时候?”
“50天前。”岑星回答。
“最近会吐吗?”
“前天和昨天都吐了。”
“有过敏史吗?”
“没有。”
……
漫长的检测之后,医生收了仪器, 在电脑键盘上不断敲打着。
岑星看向言忱, 言忱握了握她的手, 蹲在她身侧说:“没关系的。”
“星星。”言忱温声和她说:“别紧张,这不是什么大事。”
岑星反手紧握住她的手,手心里满是汗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