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她送到机场,陆斯越曲起手指敲着方向盘,忽然很散漫地喊她,“言忱。”
“嗯?”
“不必对所有人都这么防备。”陆斯越温声说:“你可以相信你的家人。”
言忱没有说话,那双狭长的狐狸眼只静静地看着他。
陆斯越说:“我们,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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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忱满腹心事地回了家。
大抵是从小生长环境的问题,她想事情不可能像唐宛如那样单线程。
她向来信奉“无利不起早”“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在言明德投资失败,言家破产那会儿她就见识到了人情冷暖。
所以她绝不会去碰属于陆斯越的东西。
但陆斯越说的话让她陷入了迷茫。
他们,是家人吗?
应该勉强算,但言忱早过了别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的年纪。
想得太多脑袋都疼,干脆也不想了。
北城的机场离她家远,坐地铁绕回家时已经中午。
她开门进家,傅意雪等人正在吃饭,一共五个,排排坐在餐桌前,言忱错愕,大家也懵,还是傅意雪先站起来,激动地朝言忱扑过来,“啊啊啊,我的言宝!我可想死你啦!刚刚还在说,你要是不回来我就要追去南宜了。”
“也倒是没必要。”言忱一边换鞋一边说:“今天周一啊,你没上班?”
“调休了。”傅意雪拉着她往餐桌前走,“昨天大半夜写了采访稿,今天就能歇着,正好岑星要做好吃的,我就把我弟也薅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