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也没人问,他却自己解释道:“那边太暗了,看不见。”
众人:“……”
包厢内已经响起了阿信的声音,作为五月天的粉丝,这些歌的旋律早就刻在了他脑海里,于是他自然而然地跟着唱。
“想念如果会有声音
不愿那是悲伤的哭泣”
喝过酒的声音带着沙哑,却和这首歌的风格很契合。
他嗓子也特别适合唱歌,但他没有往这方面发展的意愿。
言忱坐的地方刚好能看见他的侧脸,还有那颗在闪烁灯光里看得极为真切的泪痣,她曾轻轻亲过的地方。
她还说,沈渊,你眼睛这么好看,眼里应该只能放下我一个人吧。
他笑,“如果有天你走了,那就不会再放了。”
“我不会走。”言忱那时说:“我跟着你。”
他唱五月天的歌有自己的风格融合在里边,但他在唱第二段主歌时忽然回过头,那双眼睛在黯淡的房间灯光下显得格外有诱惑力。
眼尾泛着红,眼睛亮晶晶的。
言忱和他猝不及防四目相对,他看着她唱:“为什么你带我走过最难忘的旅行,然后留下,最痛的纪念品。”
他唱歌的声音难免哽咽。
言忱盯着他,想扬起一个笑,但却毫无预料地落了滴泪下来,豆大的泪珠直接掉在了地上,眼睫还湿着。
沈渊忽然噤了声,什么都唱不出来。
他扭头就切了歌。
包厢内的气氛多多少少有些诡异,就连一向后知后觉的傅意川也感觉出了不对劲儿。
但谁都没说,沈渊把话筒递给比较近的岑星,然后往后一坐,跟言忱不过咫尺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