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笑了声,带着几分苦涩,随手把那束花扔远,明黄色在空中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最终孤独地落在南区还未开发的那片土地之上。
而言忱是两个小时后看到那束向日葵的。
彼时她已经坐地铁回了家,但在进家以后一摸兜才发现丢了东西。
就是钥匙上的一个小挂件,棉布缝的晴天娃娃,说起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但这小玩意儿陪了她六年,她头上那条缝开了,当初还是沈渊给亲手补的,真要这么丢了还有点舍不得。
她发消息问陆斯越,陆斯越也说没有看到,猜想是不是他们散步的时候掉在了路边,但估计是找不到了,劝她再买个新的。
言忱说自己再想想。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打开淘宝看了好久,倒是找到了比原来那个更好看的,但终究不是它。
最终她又换了鞋出门,沿原路返回。
天气闷热,太阳晒在皮肤上像要着火,言忱从地铁站出来就一直沿着路边找,也没抱着能找到的心思,但总要尽心。
她从南门一路走过去,最后竟然在食堂找到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那个钥匙圈送了就掉在了食堂桌子下边,收拾桌子的阿姨没有扔,说是看着挺精致的小东西,说不准失主会来拿。
言忱感谢过阿姨之后出来,手中握着这小玩意儿很有安全感,走在路上都轻快了许多,回途仍是那一条路,但在路过操场时就多看了一眼。
真的只有一眼,却准确地看到了那抹明黄色。
孤零零地落在灰色的土地上,特别明显。
言忱其实没多想,今天买向日葵的人那么多,怎么可能偏偏是她那束?
而且沈渊不会把她送的花丢掉吧?
但她转念一想,送的五月天门票都丢了,扔束花不也正常?
她犹豫了两分钟才走过去,低下头仔细检查过才发现是她买的那束,因为这一束她仔细检查过,而且在包着的花枝最下边藏了纸飞机。
如果打开纸飞机会看到她写的一句话:【沈渊,我赴了个迟到的约,希望你别有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