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染了紫色,头发比以前长了许多,那会儿刚到肩膀,这会儿倒是遮住了肩胛骨,皮肤比以前白了许多,五官好像长开了,那双眼睛却比那时有温度了些,站在人群里弹吉他,倒叫人移不开眼。
思绪纷乱,他抬手随意塞了个耳机,刚好接着白天的歌在放:
[还能做什么呢
我连伤感都是奢侈的
我一想念 你就那么近
……]①
沈渊忽然平仰着身体,胳膊压在眼睛上,黑压压的透不出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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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忱睡到凌晨又听见了对面的动静,这次她闭着眼从枕头下摸出耳塞,抬手塞进去,总算是隔断了那些噪音。
本就不算沉的觉被打断之后很难续上,五分钟后,她伸手打开了床头的灯。
傅意雪的房间里有个很大的飘窗,言忱拎了个垫子坐在飘窗上往外望,凌晨一点半的北城仍旧灯火通明,那条大道上车流如梭,红色尾灯很快就闪过。
她坐着发了会儿呆,又起身去柜子的书包里取出口琴,手指沿着口琴抚过一圈,最后停在右下角,那里凹凸不平,刻着一个“沈”字。
而另一把口琴上刻着“忱”。
已经这个点,她不可能再吹,也不知道拿出来要做什么。
就是忽然想拿,所以拿出来看看。
言忱在飘窗上坐了很久,等有了困意才又回床上睡,只不过睡的时候顺手把口琴放在了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