臊的。

若是旁人说她庸俗满心,只见浅薄,她定然要同那人对骂两个时辰不罢休。

但对方是辜长思,除却身份差距,妇人根本不敢顶撞不说,便是辜长思本人,他一个眼神落下,妇人都不敢接上,骇人的紧。

而且,未曾想辜长思还不是以势压人,而是有理有据地驳回她刚才说木雕的那番话。

若是前者,妇人即便当下低头,心里也只会暗道温雪翡不知如何攀附上了辜长思,仗势欺人,她还是会把温雪翡当成一个草包,当成温家的笑柄。

可若是后者,妇人瞬间就成了见识浅薄的肤浅之人。

辜长思从根本上,替温雪翡找回了场子。

给一旁还未来得及上场的温雪翡看得一愣一愣的。

好些木雕的历史,她也不太清楚。

她甚至冒出了一个不太合时宜的想法,自己是不是应该再拿个大白馒头出来,边吃边看边…学习?

正当温雪翡想着约莫没自己什么事了,谁料这时,一只修长白皙的手,轻轻扯住了温雪翡的衣角。

他的动作很轻,轻得像小心翼翼般。

只是把温雪翡从门后扯出来后,他便收回了手。

从头到尾,温雪翡的衣角连一丝褶皱都未起。

而刻薄妇人虽不知温雪翡长相,但见温雪翡打扮不俗,且手上还拿着雕刀,立马意识到她的身份。

刻薄妇人臊红的脸更红了。

不过她面对温雪翡倒不是那般惧怕。

听闻这温…草……

温二小姐虽然才学不行,但是性格倒是纯善,只要她一会道个歉,估摸也就混过去了。

可刻薄妇人心头还是把温雪翡记恨上了。

若不是温雪翡忽然雕个什么破木雕,她至于丢人现眼至此嘛。

刻薄妇人也只敢挑软柿子捏,畏惧辜长思,不敢言怒,只得把一腔火气,全记在温雪翡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