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纠结一阵后,阮清茴将头垂得只能看见那秀挺的巧鼻,细声软语地道:“陛...陛下可否...今夜留在仁明殿歇息?”
说完,一张小脸臊得不行,再是清冷的月光也挡不住她这般灼热的面颊。
偏生这副模样落在沈砚眼底,却是满意得很,心里那股恶作剧的心思愈发狂妄。
只见他站起身来,一手撑着小几边缘,一手抬起她的下颌,徐徐启唇,满腔的酒香霎时萦绕在她鼻尖。
“若是我不答应呢?阿茴会做什么留住我?”
阮清茴吞咽了一下,视线不自觉便落到了他那双薄唇上。因饮过酒的缘故,那双唇瓣此刻格外湿润且艳丽,像一朵在诱她靠近的绝美之花。
沈砚正注视着她那双映有自己倒影的眼眸,忽地后脖颈被人按下,唇上一软,他当即愣了一瞬。
阿茴竟主动吻了自己。
这着实让他吃了不小的惊,在他的印象里,阿茴是高门贵女,再是喜欢一个人也不会做这等邀宠之事。
自己原本也只是想逗一逗她而已,谁让她冷落了自己这么多日,想从她口中听点好听的话弥补弥补也无可厚非。
可她竟吻了自己,而且还如此笨拙地试图学习他之前的技巧,含住双唇细细碾磨,当作食物一般吮吸品尝。
沈砚能感受到她的青涩,以往她都是被动的一方,如今头一回做了主动方,难免会不知所措。
看着她这般努力的模样,本想再享受一会儿的他心下一软,抚上她的后脑勺开始反客为主。
久久不散的酒香在二人唇齿之间萦绕,沈砚吻得既耐心又温柔,好似在特地教她,也好似在自己享受这人间美味。
而承受着他这番温柔的阮清茴,此刻只觉自己恍若沉入了大海里,无穷无尽的海水朝她袭来将她包裹,溺得她无法言语出一字一句来。
良久,二人终于分开。
沈砚用指腹拭掉她嘴角的水渍,轻笑了声,“我今后日日夜夜,都留在阿茴这里歇息。”
话音刚落,她猝不及防地被他从圈椅里抱起,大步流星地径直往内殿走去。
素白的床帐飘然落下,将床榻上的春光掩得严严实实,唯有绰约人影映在那床帐之上,令人面红耳赤。
翌日清晨,太阳还未升起沈砚便睁开了双眸。
怀里的美人睡得正香,温热的呼吸有规律的喷洒在他的胸膛上,那双殷红唇瓣到现在仍是微微肿胀着,白皙的脖颈上也满是他留下的痕迹,怕是等会儿她醒了瞧见,又该羞得无地自容了。
怪他,昨夜欺负她欺负得过分了些。
可一想到阿茴眼尾含泪的模样,他就不禁想再欺负得更狠一些,最好让她哭红了眼眶,再说些自己爱听的话来讨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