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文没吭声。
白泽鹿含笑:“那便全了你的意。”
话落,她掌心往前一递,剑便直直往行文脖颈里刺去——
“小王后呢?在后院?行,知道了。”
蓦然,白泽鹿收回了剑。
“这里离展西近,去找你的主子吧。”
白泽鹿走上前,冰冷的手掌抚摸着行文的脸侧,像是亲昵。
她声音柔软,似蜜糖般,“别再回来,行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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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清一忙完就往宅院赶,虽说这处宅院离兵营很近,但步行还是有些距离,若是骑马又有点儿小题大做。
这次来天城,其实奴才带得并不多,主要是宅院外守的一众侍卫。
方才他进来时,注意到奴才都守在外面,心里就有些不好的预感。
之前还在宫里时,他的小王后也时常独处。
但每一次独处的时候,伴随的都不是什么好事。
他不会去问,但他也不放心。
千清三步并两步,匆匆拐进了后院,只见到小王后一个人。
他不着痕迹地快速扫过一圈,没有发觉异常,才走过去,“小泽鹿怎么一个人在后院待着?”
注意到她手里的弓,他眉一挑,问:“练箭啊?”
白泽鹿莞尔,应道:“算是。”
第47章 还差一个
千清视线在白泽鹿身上梭巡一圈, 月白长裙整洁干净,一如他临走前的模样。
他微微隆起的眉心总算松开,“正好。”
白泽鹿眉眼一弯, 不动声色地调整仓促入鞘的佩剑, “怎么?”
“今年招兵太多,有个连骑营还没人带, 想不想试试?”
千清若无其事地问了一句, 像是随口一提般。
白泽鹿微愣:“没人带?”
北元武将多,即便招的兵超出预期,但也不至于没有人带。
“这个连骑营,”千清“嘶”了一声,似是被她提醒了, 说:“差点忘了, 这个连骑营只有三百来人,听他们说不大好管教, 没人愿意带。”
千清装模作样道:“怪不得他们让我问你肯不肯带, 这群混蛋玩意儿,原来是想把这烂摊子塞给你,啧, 我明天再去收拾他们。”
“无妨。”
白泽鹿说:“既如此, 便试试。”
千清摆出一幅诧异的模样,“小泽鹿不怕管不了?”
闻言, 白泽鹿柔声问:“夫君可知,连骑营是因何难管?”
这个问题到问住他了。
千清还真不知道。
每年总有逃兵,也总有难以管教的兵,他们早已习惯了,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见他沉默, 白泽鹿笑了笑,又问:“那夫君可知,逃兵该作何处置?”
这个问题便简单了。
千清说:“按北元的律法,所有逃兵会被遣散回乡,终生不能入仕,赋税翻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