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兆京瞥她一眼，说：“言之有理，写‘8折’是有点跌份。”

然后大手一挥，把“8折”改成了“大客户协议价·保密”。

祈天再一次认清现实，在讨价还价这方面，她们技术岗是干不过运营的。

然后就开着破军一溜烟出去了。

祈天告别前来送行的佣人，然后根据破军的推荐，来到一家性价比合适的商场。

空中停车场比地下停车站贵了2个点，祈天果断选择了地下停车场。

祈天停好车，商场的自动悬浮梯已经候在车门口，祈天现在乘坐悬浮梯越发熟练，三下五除二，直达专卖店。

然而，光脑怎么挑，是

一个问题。

漂亮的导购小姐舌灿莲花，已经按照中-高-低价位给她分别介绍了一轮，每种价位她都有两款以上的机型比较推荐。

向来“一人一世界”的祈天，头一次发现，她竟然有选择困难症。

最后她闭着眼，指了其中一款，导购小姐立即喜笑颜开：“您真有眼光，这是我们这儿今年卖得最好的一款。”

祈天咂摸着，又指了指旁边一个小一点薄一点的，导购小姐一抚掌，笑开了花，说：“哎呀，就数您眼光刁，这是我们这个月刚上的最新款。”

祈天眨眨眼，她再指了指最厚最大的那款，导购小姐依然眉开眼笑的，她说：“不愧是您，这是我们这儿卖出去总数最多的一款。”

祈天大概明白了，有些东西就得单刀直入：“把你们这儿最便宜的光脑拿出来我看看。”

导购小姐：“……哦。”

付款打包，两分钟搞定。祈天带着新买的光脑回停车场。

正如每个城市都有藏污纳垢的地方，商场地下停车场的出口，也没有它的门脸那么高大上。

祈天开车从那里出来，余光中瞥到门口的一面墙上，贴着许多小广告。

祈天想着，虽然她现在不那么缺钱了，但是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多条生财之道总是好的。

祈天不知道别人的车载智能系统有多智能，未免露出破绽，在外面的时候，她一般不跟破军说话。

祈天按正常操作，把车停好，开门下车。

小广告五花八门，酬金也是千差万别。

祈天看了一圈，高档位酬金的主要招园林师傅、造景师傅、私人厨师、临时翻译等，中档一些主要是招收迎宾模特、游戏陪玩、老人陪伴，最低档的则以招收各种特殊清洁服务的工人为主。

基本她都做不了。

里面不要求证书的活儿只有一个——竞兽清洁工。

是一个叫地下竞兽场的地方发出来的。

竞兽？听起来，是给动物洗澡的工作。

祈天觉得自己可以胜任。

安全问题她不担心。她完全可以待在安全区域，远程操控清洁工具完成这份工作。

地下竞兽场离商场不算近，不过以祈天飙车的速度，分分钟就到了。

看门人看祈天从一辆豪车上下来，立刻陪着笑脸点头哈腰。

祈天礼貌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