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是金子总会发光,自从他参军之后便履历战功,一路升到定远将军。这朝中的武将除了赫连卿之外,最受信任的便是聂栖。
只是一直以来有赫连卿压在头上,人们便很难注意到,原来朝中还有一位少年将军。
就像这世上得第一的人,总是会受到人们更多的目光。而旁人并不在意,得第二的又是谁。
不过,聂栖对名利一事也不甚在意,因此同赫连卿的关系一向很好。
据他说,这个人不打仗的时候,脾气温和的如水一般,从未见他黑过脸。
当然,这个人也从来没什么桃花,毕竟前头都有赫连卿了,哪来的桃花轮得到他?
但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令温若言十分满意。
她的苏遇宁,自然要配上秉性最纯良,经历最干净的人。
用完午膳,再朝苏遇宁那桌望去,只见聂栖起身去付了账,而后便同苏遇宁一起离开了酒楼。
由于聂栖认得赫连卿,他们不敢跟太紧。因此直到他走出二十米远的时候,两人这才悄悄跟了上去。
悄悄跟的那个是温若言,一会儿躲在人家摊子的后面,一会拿过手边的物什挡着脸。
而赫连卿则是堂堂正正地走在大街上,时不时还要问她一句,这个要吗?那个买吗?好像他俩真是来逛街似的。
后来温若言被他扰得烦了,一言不发的盯着他,他这才讪讪的闭了嘴,安静静跟在她后面。
前面那两人有说有笑,笑的最多的那个自然是苏遇宁,而聂栖在她身旁虽是笑着,却是那种不含他意的笑。
就像此时此刻,无论站在他身边的是谁,他都会这样笑。
温若言对感情一向很敏感,见到这一幕时,眉间立刻便蹙了起来。
看样子,这位聂将军好像对苏遇宁没什么感觉。如此一来,事情可就难办了。
遇宁同自己不一样,她是个敢爱敢恨的性子,一旦喜欢上一个人,便是飞蛾扑火,不撞南墙不回头。
这样的性子。若是碰上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难免要吃不少的苦。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聂栖将苏遇宁送到了勇毅侯府门前,并未进府,作了个揖便离去了。
他前脚一走,跟在后面的夫妻俩后脚便走了上去。
温若言还没说话,便被苏遇宁拉着手,神情十分愉悦地道:“若言,这回真是谢谢你了,你果然是我最最好的朋友。”
“等一等。遇宁,你确定你想清楚了吗?”她也不绕关子,直接开门见山:“我怎么看聂将军,好像对你没有那种意思啊,你要不再考虑考虑?”
她笑着摇了摇头,“感情这种事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嘛,再说了,你起初不是也不喜欢赫连将军吗?”
苏遇宁说了个大实话,让她一时语噎不知如何反驳。难道,感情这种事情真的是可以慢慢培养的?
可是,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是这种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见好友为自己的感情一脸愁容,苏遇宁便安慰道:“好啦,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我都这么大的人了,自己有分寸的。要是他实在不喜欢我,我自然会放弃的呀。有谁会明知道是火坑还往里面跳呢,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