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顿了顿,又往后看了一圈,确定只有顾君言一个人之后这才有些迟疑的问道:“就您一个人?”
“不然呢!”顾君言的情绪显然非常不好,他冷哼了一声,上了车,狠狠将车门砸上。
那人愣了片刻,朝着另一侧啐了一口,这才撇撇嘴上了驾驶位。
“顾总,出了什么事儿了,难道苏家那丫头对您也起了疑心?”
“没有。”顾君言此刻脸上哪还有半分温文尔雅,他的脸在黑暗中显出几分狰狞,“不过是遇到个碍事的,不急,小妮子对我十分信任。”
“那就好那就好。”那人笑着转过身,启动了车子,“不过我还是觉得这步棋太险了,我觉得您就是想太多了,钟玉良那种老狐狸才不会给自己找麻烦呢,他肯定不会主动交代车祸的事情的。”
“他是答应过我如果我不主动找他的麻烦他就不会把证据交给警方,”顾君言此刻满脸都是烦躁,“可是,你觉得这老东西的话有几分可信?连自己二十多年的兄弟都下得去手陷害,他会把我看在眼里?”
前排的人不说话了。
“算了,既然回来了那就把该办的事儿都办了再走。”顾君言扯开领口的扣子,眼神阴鸷,“时木迁那老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的儿子居然都管不住,真是废物!”
前排的男人缩了缩脖子:“时木迁跟他儿子不合是全江城都知道的事情,不过,您觉得他在这件事儿上会帮您多少?”
男人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十分明白,虽然人家父子不合,但是这不代表这人家会帮你整治自己的儿子。
“帮我多少?”顾君言冷哼一声,“连他自己儿子都管教不好,我还指望这种废物来帮我?”
“不过,你跟我说得是真的么?时遇最近跟苏白微走得近了?”
“千真万确。”前排的男人的脸在车灯下终于显出了些轮廓,如果苏白微在这里一定会觉得惊讶,自己店里的装修师傅居然会跟顾君言坐在一处。
“时遇既然能将钟玉良送进去,那么他手里有我收买刘良柱一家子的证据倒也不奇怪。”顾君言阴沉着脸,“只是他已经跟苏白微离婚了,为什么还会对苏家的事情这么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