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问:“师父,你以前该不会是经常打人吧?”
“……?”
阚冰阳微怔,没明白她的意思。
叶萦萦耸了耸肩,说道:“要不你怎么那么会包扎伤口,一定是打徒弟打多了,游刃有余。”
没谁了。
这歪理也就她这种跳脱性的脑袋能想得出来。
阚冰阳无奈地摇了摇头,想对她严厉苛刻一点,却在抬眼之间看到她眼神清澈,脸颊还挂着一丝泪痕。
喏,心又狠不起来了。
他淡淡道:“我只收过一个徒弟,就是你。”
话语缱绻,凉薄渐渐变得温柔。
明眼人都看得出,阚冰阳似是要放过她,也不打算追究她下山跑路的事。
可叶萦萦好像脑子转不过弯来。
“你该不会有什么变态暴力倾向吧?都没人拜你为师?”
阚冰阳:“……”
算了,还是罚吧,罚到她长记性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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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缆车就修好了。
春雨绵绵不断,第一波春笋已经从松软的泥土里浅浅冒出头来。
林灿扯了一截笋,放进塑料袋里。
“多采些,一会儿拿去厨房炒了吃,每天都是盒饭,吃腻了。”
阿正调着摄像机,转头看她一本正经地扯笋,讥笑她:“干我们这行的你还想天天大鱼大肉啊!你也不看看小姑奶奶吃什么,才不过三天,她连咸菜都当宝了。”
“咸菜?”林灿僵着脸。
“是啊。”阿正压低了声音,“我可听说,我给她的那些零食啊火锅啊,昨晚上阚道长全没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