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眠额头的伤口已经凝血结痂了,硬币大小的破口。顾珏第一次感到心脏被紧紧揪住,仿佛痛觉神经和唐眠的相连。修长手指放在唐眠额头上方,却不敢触碰到他:“让我看看额头。”

唐眠看清了顾珏眼底的心疼,瞬间弯起了嘴角。额头痛还是痛着的,但或许是伤得有几分钟了,他现在倒也能忍受了。

唐眠仰着脸凑过去,闭上眼睛讨要:“要呼呼。”

顾珏凑过去轻轻吹了两口气,眉头还是紧皱着,他握住唐眠的手腕,轻声说:“我带你去上药。”

唐眠笑着摇摇头,“不要了,过会儿就有人来这里,你不方便出现。”

顾珏看着他,坚持没放手。

唐眠虽然不忍心,但他还是掰开了顾珏的手指。他没力气推他走,只能仰着苍白的脸弱声催促他:“哥哥快去躲起来。”

话音刚落,外面响起了脚步声。就是直奔祠堂来的固定时间看守的保镖。

唐眠晃手臂,急道:“快去躲起来呀!”

因为动作幅度过大,他额头的伤口又裂开了,鲜血滴落。

顾珏眉心一跳,点了下头,终于同意了。他扫视四周,找了个适合藏身的地方,不过躲起来之前他先快速走到了金郁礼身边,蹲下来握住金郁礼的手臂,利索地一扯一拉卸了一条,又一扯一拉卸掉了另一边胳膊。

保镖推开门的前一秒,他闪身隐在了暗处。

唐眠吊到了嗓子眼的心脏勉强安稳落回原处。

保镖进门就看到了昏迷倒地的金郁礼,连忙跑过去去试他的鼻息:“我天!发生了什么!金先生金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