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云老爷子生日宴的不仅有姜家,华国大大小小能叫得上名号的豪门家族都会去,那其中赫赫有名的就有金家。

工作日,金郁礼却没有去公司,也没有在书房办公, 反而去了金家庄园旁楼的某间佣人房——之前唐眠一直住过的卧室。

距离上次和唐眠见面已经快五天了。

这几日集团有些业务出了差错,他被各种工作绊住,几乎脱不开身。他亲自去集团几个重点子公司巡视,处理好工作之后却感觉不到放松。

内心反而有些焦灼不安。

却不知道源头。

他终于得了一点儿空,回了家直接去了唐眠的卧室。唐眠新搬进去的卧室干干净净,和其他空客房没有差别,一点生活气息也没有。于是他又去了唐眠的旧房间,环顾四周除了一条小木凳也没找到其他地方可以坐的地方。

他最后坐在了唐眠旧房间唯一的一条小木凳上,看着墙壁睹物思人。

金贵的西装和简陋的房间格格不入。

管家站在门边,眼神冷漠地看着金郁礼的背影。

老人家也是见过一些大风大浪的,他知道金郁礼再这样下去迟早都是众叛亲离的下场。不,他现在也差不多是了,他的情人们都是因为钱权而待在他身边,他的儿子早就和他离心,而他喜欢的人也一个个离他而去。

没有一个人真心爱他。

老管家浑浊的眼里流露出几分悲悯。但这份悲悯不再是因为金郁礼。

他的悲悯是因为担心金潭和唐眠,以及对这几十年因为他的加害而受到伤害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