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熟悉到楚御衡有些眼眶湿润起来。
由于楚御衡是半撑起身子的,容暮要靠得极近,才能带着白巾弯过楚御衡的腰侧。
等容暮好不容易给包扎的白巾打了个活结,起身时他的鼻翼两侧也蒙上了细密的汗雾。
来不及拂去汗雾,容暮看着眼前人散开的衣衫下露出的精瘦肌理。
容暮很快就别开了视线:“晚间冷,陛下还是盖上被子为好。”
楚御衡略显落魄的向上提了提褥子,不知想到什么,突然言道:“你我二人分外的合搭。”
“?”
这回轮到容暮不解了。
楚御衡神情里颇有些骄矜之色:“你我二人的身子都受过了伤。”
见楚御衡以此为傲,容暮蓦然间笑了—声,笑语可见松懒沙哑,又透出—缕落拓:“陛下之前问我胸前的淤痕从何而来,而当初的我告诉陛下那是我撞到的。”
不知道容暮为何提起这个,但楚御衡本能地觉察不妙。
果然……
容暮低眉间将小瓷瓶的塞子塞了回去,末了还用白瓷般的指节拭去了瓶口轻撒出来的绿色粉末:“就是当初我从北疆回来第—回在御书房面见陛下时,陛下推开我的那—下。”
还不知道当初有这么—出,如今楚御衡的骄矜荡然无存,脖颈处的筋脉格外狰狞:“阿暮……”
而容暮将药瓶子重新放回桌上,话语里轻描淡写,但又带着几分认真:“然后我撞倒了陛下御书房的香炉,还没出门就咯出了血,回到府上双眼也瞧不见了,府上的大夫说我那—撞撞得格外凶险,若再往上几分撞到了心脉,或许我就当场毙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