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御衡还没从容暮其实不喜桂花酿的事实里走出来。
容暮喜桂花,所以自己给他送了这么多年桂花酿,但现在容暮却说他其实不喜桂花酿。
楚御衡想起之前年尾宫宴时自己还亲手酿了一坛桂花酿送给容暮,隐约之间,楚御衡的掌心都被自己深深攥出几道血痕。
容暮给楚御衡倒了酒。
楚御衡一口饮尽,酒汁的确上佳,不知道是因为屋子里光线不明朗的缘故,饮酒后男人的眸子似乎更加棕黑。
楚御衡暗自把弄着精致的酒盏,问眼前人:“为何你不喜桂花也不同朕说明?”
正坐在楚御衡的对面,容暮本就白净的脸氤氲在滚烫翻腾而起的热气之中。
听到楚御衡突然发难般的询问,容暮透过雾气直勾勾地看着眼前人:“微臣何时说了微臣不喜桂花?”
“那你为何不喜朕送你的桂花酿?”一时之间,楚御衡没理清楚其中的不同,“你若当真喜欢,又怎么会将这些酒都留到如今?”
容暮压下一口浓汤:“微臣认为,喜欢桂花和不喜欢桂花酿二者并不冲突,微臣喜欢桂花,但对桂花酿……微臣避之不及。”
楚御衡抿唇,听容暮这么说,只觉些许伤感。
记忆往前追溯而去,他同容暮第一回 亲密接触,便是借了桂花酿的酒劲。
可容暮如今却言不喜桂花酿……
一顿饭以尴尬开场,同样以漠默然而结束。
用完午膳,午后的光景影影绰绰,看着容暮手持杯盏侧首看窗外的模样与之前并无二致,楚御衡再无旁的可以留下来的理由。
多看了两眼容暮,楚御衡摆驾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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