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宵走向露台,窗外是千家万户的灯火点点,夜风从窗户的缝隙里钻入室内,冷冽刺骨。阮宵开口道:“齐煊。”
另一头响起轻笑。“是我。还失眠吗?”
“没有失眠了,”阮宵顿了半晌,道,“你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这你都能听得出来?开了一天的会,这会儿才下班……突然很想你。”
这话听起来太像是套路。可即便如此,阮宵还是上了钩,他忍不住问:“想我做什么?”
“能想什么?”齐煊笑了,“想好好爱你呗。”
“……不要总是说这种话。”
“你耳朵红了吗?”齐煊来了兴致似的,“替我看一眼你耳朵红了没有?”
“……无聊。”
“我爱你。”
“……哼。”
“你摸一摸耳朵,告诉我烫不烫。”
没什么聊头的话说着说着就长了。等阮宵反应过来,他已经被齐煊毫无营养地调戏了好几个回合。阮宵和齐煊的关系正处于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亲昵黏糊成这个样子让阮宵有些别扭,他问齐煊到底有什么事。
“就是想和你说几句话。没什么的,很晚了,我挂电话了。晚安,宝宝。”
齐煊说完,就收了线。
直到电话挂断,阮宵感到了一丝怪异。这些日子二人通话,齐煊往往是那个胡搅蛮缠不肯挂电话的那个,可今天却利索地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