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鱼,”他伸手摸她脑袋,嗓音温柔得都要滴出水:“等你哪天不眼瞎不再喜欢谢临渊,要不试试喜欢我呗?”
“季北川不比那家伙差。”
陆羡鱼眼睫垂下又睁开,把他手拿开,仰头看他:“别做白日梦了。”
气氛逐渐缓和,季北川把手搭在她肩上,拖腔带调的:“不巧,我才睡了一觉。”
“……欠揍”陆羡鱼无奈笑了笑,把他手臂扒拉开,“去哪吃,我饿了。”
“带你去吃好的。”
他伸手拖着她的书包带,拽着人出了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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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月考连考了三天,成绩出得很快,周六放学前各科成绩就出来了,连带着排名也公布在了班群里。
陆羡鱼拿着手机看成绩单,她语文英语勉强能看,可数学和理综差得一塌糊涂,总分加起来勉勉强强不过三百多分,班级排名中等下游,年级排名倒数。
陆羡鱼把手机往桌上一扣,眼不见为净。
她跟只焉巴巴的茄子一样,了无生气枕着双臂趴在桌上,用指尖拨弄着桌上的签字笔。
少年欠揍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哟,考差了?”
陆羡鱼抄起手边的书朝他砸去:“滚——”
季北川被砸了个正着,捂着手臂倒吸一口气“嘶”了声,脚尖勾住椅子坐下,把书扔还给她:“你这脾气估计只有我受得了。”
“爷乐意。”陆羡鱼不理他,换了方向枕着胳膊玩桌上的签字笔。
季北川啧了声,小丫头片子还自称爷。
他伸手玩她的长发,随口问了句:“你头发这么长了,不剪吗?”
陆羡鱼偏头,从他手里抢回头发,淡声答:“不剪。”
季北川单手支脸,打量着她,少女发色是天生的茶色,头顶光线倾斜而下,发丝泛着光晕。
“我觉得你短发应该会更好看。”他忽然来了这么句。
陆羡鱼已经缓过来了,从桌上起来,看着他:“剪头发是不可能剪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季北川碰了软钉子,不再继续这话题,转而问陆羡鱼:“还记得月考第一天答应我的事儿吗?”
“记得。”
陆羡鱼没吃晚饭,熟稔的从季北川抽屉里摸出一袋饼干,撕开包装袋吃了起来。
她吃东西像只仓鼠,腮帮子鼓鼓的,看得季北川有点儿想用手去戳。
他咳嗽一声,语调拉长:“我好像考得比你好那么一点儿——”
陆羡鱼吃饼干的动作一顿,嚼着饼干,声音断断续续的:“你…确定?”
季北川扬了扬眉尖:“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