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万里荆棘,丛丛见血。
不过也只片刻,他便舒展开眉眼不想令她有压力,伸手时刚好握住她手臂脉搏,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就算没有过去,那也得有未来。”
言慈霍地抬头,看他,一张清隽的脸上满是温润,周身清香携裹着些烟草味,都变得分外缱绻起来。
他们?
能有什么未来。
那好看的手指带着凉意,在脉搏上游移有些痒,言慈用另外一只手按住他,他不再动,仍是目光温善地看着她。
须臾,两人对视着。
“同理,我们也不会有未来。”言慈说完便想抽手。
却被他紧握着。
他也不急,薄唇反倒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那我问问你,什么叫一路人,恩?”
“盛先生。”她喊得客套又疏离,“我想你应该没有忘记那件事,甚至应该比我记得更清楚——你父亲报假警用假口录让警察抓走我爸爸,我妈被逼得满脸煞白给我下跪,求我应下别再见你。”
世间之大,哪有母跪女如此罔顾人伦的做法。
盛南表情滞住,那张脸上有一瞬的慌神,显然他也在回想当晚的情景,少女面前跪着她的生母,求她,哭着求她......少女绝望又无助,没办法最后只能像权势低头服输,答应盛印:永不见他。
......
间隙间,言慈收回手,且后退两步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这就叫两路人。”
“而且,”她把视线转向窗外,捕捉到一只枝头青鸟,“不光是我,所有人对你的认知,都是你在神坛他人在尘土......尘土蝼蚁不能觊觎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