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震撼,被他这么紧紧抱着,这是眼下的言慈唯一能够想到的形容词。
然后才是温暖。
不得不承认,他的怀如冬日暖阳照到一片冰凉的雪地上。
但是她骨子里的自卑和胆怯不允许她妄想,几乎是下意识地,言慈就一把推开了他,带着哭音嚷道:“我长这么丑,你是不是不正常?”
他第一次抱女孩子,就这么无情被推开。盛南压她一头睨着她通红的双眼:“是不是我要像其他人一样,欺负你霸凌你,你才觉得我是个正常人?”
手渐渐从额头滑落,那里没有了字迹只有摩擦过的红痕,言慈苦笑道:“可是那样才是正常的额不对吗?”
“言慈。”
他突然连名带姓地叫她。
言慈无声看他,看他字字着重地说:“你记住,我没有不正常,你也没有不正常;是那些欺负你的人心理不正常,是她们扭曲变态,你完全没有必要感到自责,我希望你能抬起头来面对一切。”
抬头?
不太可能了。
自从那晚她被扒光衣服拍下视频的时候,她就在那群人面前抬不起头来了。
“盛南,我——”
她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就有第三人闯进打断此次谈话。
顾纯薇的裙摆在阴风中飘动着,她可能是全校最抗冷的女生,降温到所有人都换上校裤的时候,她还是穿着短裙,两条白皙瘦腿直直伸出来;她双手背在身后站着,视线格外意味深长地落在两人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