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行事莫名地让陆晓齐放心,总之是比自己靠谱的地头蛇,况且要救的人与他息息相关,果然不过半日,躺着的三人全部托付给老李的疗养院挂上了葡萄糖营养液,专人看护,而陆晓齐要找的两个人就全部约在了酒店。
陆晓齐私下里跟老侯说,这次请人所需所有花费,都算范群的,事情由他而起,更何况那麻烦已经解决,他以后一样日进斗金,这点花销当不放在眼里!老侯却干笑着说这回他自己全包了,只要能把人救回来,为江湖兄弟两肋插刀无甚可说,就算是看在陆晓齐面子上也是应该的。
陆晓齐感慨,钱财易得、情义难还,老侯有一套。
第二天中午,老侯把人请进包厢之前,陆晓齐隐约听见走廊里传来细碎的破碎声,那脚步声熟悉,他心里一个电光火石想起一个人,心想不会那么巧吧,门开的时候,一身臭汗味攻进来,陆晓齐认命了。
那么高大的一个人,正低下头,盯着陆晓齐,见陆晓齐在这大热天抱个军大衣,他磕着瓜子不等咽下去就咧着大嘴笑起来:“哈哈哈!你个损色!”瓜子沫飘了陆晓齐一脸。陆晓齐一把抹了咬牙问候:“孙子!”
老侯不明就里,只觉得江湖渺阔,缘分玄奇,高人对高人,是不是交流方式都超凡脱俗。
这大高个竟然就是野地里扛走黄福的那一个,尤其瞧不起善玉师的那一个。
此时那家伙一副挤进人群看热闹的兴奋模样:“就你要招魂嘛?找我就对了!”
陆晓齐捂着鼻子走远:“你这腌臜多长时间没洗澡了?方圆五百里的鬼都被你熏死了!你先去洗个澡换身衣裳再来说话!”
高个子拎起衣领闻了闻,打了个喷嚏,真诚地说:“没有啊!”
陆晓齐一把把他推进卫生间:“走你!”
老侯看迷了,连新进门来的大和尚都忘了招呼,还是和尚自己抬高嗓门唱了声:“阿弥陀佛!”
陆晓齐赶紧还礼,打量此僧已近古稀,布鞋袈裟沉香念珠俱全,眼观鼻鼻观心,是个普渡众生的面相,忙尊称之为大师,让进宽敞客厅看茶,等到高个穿着浴袍出来,匆匆介绍一番,他们便把事情讲了个大概。
陆晓齐终于知道高个儿的名字,他叫白临,玄门弟子,喊魂的。陆晓齐听他这么简洁的介绍冷笑一下翻个白眼暂且也不多问,任由他故作高深。
事件大体说完后,高僧聪慧,一下听到问题所在:“所以道场不在洛阳,还要去远处啊?不知何处啊?”他拿眼睛瞥向白临,意思是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