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生的口红颜色和他下巴上的差不多。
程遇舟反应过来,拿出纸巾帮她把手擦干净,“那肯定不是,我如果想气你绝对不会用这种蠢办法,让你吃醋有危机感的聪明办法多得是,但我舍不得让你伤心。”
言辞给他们留了足够长的独处时间,程延清打电话催了好几遍才下楼。
程遇舟叫了车,“晚上住哪儿?”
“来得太着急,还没订房间。”
“住我家?跟程延清挤挤。”
言辞说,“你们商量,我都行。”
程遇舟父母都出差了,家里没有会让周渔尴尬的人,否则他也不会开这个口。
钱淑听说他们来了南京,又加了几道菜,程挽月午睡要两个小时,钱淑等他们到家了才准备去医院。
少了程挽月,饭桌上总是没那么热闹。
程延清明显成熟了很多,刚开始谁都不提程挽月的病,可喝了酒就忍不住,周渔听他讲这半年里程挽月被病痛折磨的苦,心里越发难受。
言辞和程延清去外面了,阿姨收拾餐厅,周渔从洗手间出来,屋里就只剩程遇舟,他在阳台,没穿外套,看见周渔就把烟灭了。
“这里之前有一盆天堂树。”
连花盆都没了,阳台很空旷,“冬天太冷,冻死了吗?”
程遇舟看着她笑,“不是,是被我一脚踹去了天堂。我拿到录取通知书那天,就是在这里给你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