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脖颈里落了雪,有的融化成水,有的还是雪。
她帽子上的绒毛拂在脸颊有些痒,呼吸声就在耳边,他能听出有停顿。
如果再不咬一口,她就要跑掉了。
可他吹了很久的冷风,唇是凉的,只探出温热的舌尖舔了一下,没有在皮肤上留下任何痕迹。
这里是开学那晚她被言辞的下巴压出一片红印的位置。
颈部靠近大脑,不仅有非常丰富的神经,皮肤也是全身最薄的,而且血管离表面很近。
‘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只是他以为。
周渔能清晰地知道那一点点湿润感就落在耳朵下方,以及他喉结滚动起伏从她锁骨碾过过的次数。
“真可惜,这个季节没有蚊子。”
……
程挽月听见程遇舟房间里的吉他声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元旦当天学校会放一天假,本来程国安说晚上聚餐,被程遇舟两三句把时间改到了中午。
他是玩过乐队的,程挽月还见过他们在街头表演。
程挽月和程延清是以卵双胞胎,程家基因强大,三兄妹眉眼间多多少少都有点神似的地方,虽然程遇舟这张脸她早就看腻了,但不得不得承认他认真的时候还是很有魅力的。
程遇舟只抽空看了她一眼,“先放下吧,我现在不饿。”
程挽月把盘子放在书桌上,凑了过去,“哥,你求求我,我就告诉你阿渔最喜欢哪首歌。”
“用不着你。”
“话可别说太早,天时地利人和才能事半功倍,虽然阿渔都很喜欢,但肯定有最最最喜欢的,你们才认识多久,我和她可是从小学就在一起玩了,不信你试着猜猜,肯定猜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