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没睡好,趴在桌上睡觉,手背都压红了。
周渔帮忙发习题册的时候从他旁边经过也没多看,喜欢是一种困扰,困扰着被喜欢的人,也困扰着喜欢的人。
言辞一直没有来学校报道,晚自习前,周渔被叫出教室。
李老师打过六次电话,言辞都没有接,如果过了报名日期再插班进来,其它学生会有意见,李老师惜才,不忍心看着自己曾经的学生就这样堕落下去,他要开班会,班会结束还要一个个收学费,所以请周渔去言辞家看看,晚自习下课之前能劝来最好,实在不行,明天早上一定要到校。
就算李老师不开口,周渔也会去的。
言辞不在家,周渔又去台球厅找,还是没人。
台球厅的人告诉她,言辞应该在0719。
0719是镇上的一家酒吧,周渔还是穿着校服,就算只是进去找人也显得格格不入。
周渔问前台,“请问,言辞在这里吗?”
“在啊,在包厢。”
“能不能把包厢号告诉我,我是他朋友,找他有急事。”
前台直接带她过去,“就是这间。”
“谢谢,”周渔刚道完谢,包厢门就开了。
一个矮胖的男人裸着上半身从里面走出来,站在走廊里左看又看,他脸上有道刀疤,嘴里骂骂咧咧地,“姓言的小子跑哪儿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
他身后还有一个女人,是一家成人用品店老板的女儿,前两年辍学了,听说在跟一个混混谈恋爱,周渔之前在台球厅见过她,她也在找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