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荔枝。
新鲜的荔枝果肉柔软,汁水过于丰沛,甜得舌尖发腻。
她不知道是身体里那些神经兴奋剂分泌过多导致了大脑耗氧量增加,还是氧气全被他的舌头卷走了,只觉得这种即将缺氧的窒息感已经无法缓解心痒难耐的煎熬。
她甚至没有办法维持坐姿。
他的手体贴地绕到后面托着她的背,减缓了冲力,她像是倒在软绵绵的云朵里。
知了的声音好吵。
他察觉到她因为一些不重要的外在因素分心了,不太高兴,但他没有说出来,只是原本温柔克制的吻突然加重力道。
知了的叫声更吵了,盖住了她细微的声音。
她的脸一定很红,她想睁开眼看看他是不是也一样,虽然电影结束房间里没有一丝多余的光亮,应该看不清什么,但她还是很想看。
屋顶有些泛黄,窗外天光大亮。
外婆在那棵杏树下走来走来,嘴里一遍遍念叨着:树上的杏子哪里去了。
原来,是梦啊。
如果他知道坐在自己旁边看电影的这个不太熟的女生有那么色的一面,心里一定会觉得不舒服。
周渔闭上眼,长长地叹了口气。
幸好是梦。
今天是阴天,周渔起床洗漱,端了盆水出去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