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渔洗抹布擦桌子,“谁砸的?”
刘芬说,“不知道是哪个龟儿子干的,我回去拿面粉,一转眼的功夫就这样了。”
“天气热,正好歇两天,等买了新的锅再开摊。”
周渔帮着刘芬把摊位收拾干净,她衣服汗湿了,回家换了一件,连口水都没喝又急匆匆往外走。
“我去超市,十点回来。”
她是下午五点半接的班,九点半超市关门。
点完账,她去了运动场旁边的一家烧烤店,楼上有个台球厅,暑假学生很多。
这家店开了十来年,客人多,连外面都坐满了。
周渔穿过大厅上楼,三楼是台球厅,酒味比楼下轻,但烟味重。
天天晚上混在这里的都是些社会混子,不是黄毛就是红毛,周渔站在门口往里面看,没有找到那个人,但有她认识的。
“言辞呢?”
“他刚走,走了大概有五六分钟吧。”
周渔转身下楼,顺着马路往城里走,经过路口的时候拐进一条小巷子,周围是繁密的居民楼。
这条巷子大概有两百米,只有一家门外装了盏路灯,路很窄,空调水一直滴在身上。
光线暗,周渔先看见黑暗里那一点忽明忽暗的火光,然后又闻到了热风里的烟味,就站在原地,没有继续往里走,等那点火光被踩在脚底熄灭后才拎起背包朝对方砸过去。
“别再做那种幼稚的事。”
对方靠墙站着,抬腿将脚边的背包踢远,低声重复她的话,“幼稚的事。”
许久后,他从黑暗里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