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微怔,心头落的砂砾和冰雪被春日的风拂过去,露出一片裸露的软。
他对岑卯笑笑,用口型说:“没事。”
岑卯松了口气似的,抱着多肉进门,放到岑辛面前的书桌上,向哥哥解释:“今天逛书店的时候买的,要摆到桌子上。打扰你们了吗?”
岑辛没有多看那些圆润翠绿的枝叶,站起身来,说刚好聊完,他走到进门时看过的那堵墙边,敲了敲说:“这面墙后面还有些空间,适合做暗格。”
他回过头,目光没有落在哪一个人身上,就不知道刚刚是在提醒谁,像对植物说话:
“改天去我那里挑两把喜欢的枪,家里要有些防身的东西。”
岑卯的眼中渐渐露出很亮的光,叫了声谢谢哥哥。
“还有,你已经两个月没有去做身体检查了。”岑辛看他一眼,让岑卯有种被看穿的窘迫感:“尽快。”
岑卯不大情愿地哦了一声。而岑辛径直走出书房,喊沙发上看电视的陆鸣离开。
陆鸣施施然起身,走前把自己的健身卡留给岑卯,告诉他健身房就在附近,让岑卯有空就去练练,少跟人打架。
岑卯似乎不想让少年听太多跟打架有关的事,撇着嘴很快把人送走了。关上门后,才回头迫不及待地扑到少年身前,问哥哥刚刚跟他聊了什么。
少年安抚地对他笑,说只是聊了些两个人遇见的事。岑卯想着这些自己都跟哥哥说过,或许因为两个人相遇得太离奇,哥哥才要核实一遍口供。
少年让岑卯先去洗澡,自己站到窗边,想透气或休息似的,看楼下黑色的车子。
那不是岑辛的车,谢九想,是有人跟过来的。而岑辛会让对方跟来,就是在刻意暴露什么。
岑辛想让谁知道自己跟岑卯的关系吗?谢九思考着,看到车子的前窗被摇下来,一条男人的手臂伸出来,指间夹着微明的烟。
少年看了一会儿,像是不大喜欢那隔着窗子的遥远烟味,拉上了窗帘。
岑辛和陆鸣走进地下车库,晏繁下车,为岑辛打开车门。三人上车后,晏繁才开口说:“中心局的人在外面了。总局的人刚打电话过来,要回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