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卯想,以前明明是自己喜欢喝牛奶,哄骗谢争也多喝一点,说不定还能长个子。而现在的谢争似乎已经很难再和牛奶联系到一起。岑卯咽下香甜的奶茶,感觉自己麻木的味觉正在渐渐复苏。
谢争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看他一眼,淡淡地说:“等你睡着,我就回去。”
岑卯说了好,又想了想,问:“那你回去会不会太晚啊?”
谢争停了片刻,还是笑笑:“不会,反正挺近的”
“我也没搬。”谢争长腿一伸,用脚点点地板:“还在你楼下。”
岑卯消化了一会儿,才露出近似空白的表情:“啊?”
“离工作的地方很近,而且住习惯了。”谢争似乎对电视里的案子很感兴趣,稍微调高了音量。
岑卯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屏幕上黑烟滚滚的大楼,觉得有些熟悉,但又无暇去想,脑子里被谢争还住在这里的信息占据。
“你要去洗澡吗?”谢争问:“不早了。”
岑卯忙站起来去浴室,不想占用谢争过多的休息时间。
喷洒的水柱下,岑卯总觉得自己忘掉了什么重要的事,却又很难从刚刚重启的大脑里找到那个被隐藏的文件夹。
他的身体在水柱的冲刷下渐渐泛红。过去的三年里,他所有的清洁都在一种特别的人体消毒舱里完成。水流的触感让他觉得陌生而真实。
他看着水柱碰撞又淹没胸前的乳头,透明的水滴经过自己的下体,狭小的流汇入臀瓣之间的细缝,又沿着大腿缓缓滑落到地上。让他想到某些片段里,门外那个年轻的Alpha灌进自己身体里的精液。
记忆已经凉透了,他却好像还记得对方体液的温度。
可能是发情期被抑制太久了,岑卯想,从见到谢争开始,他就总是在想这些有的没的。
走出浴室的时候,岑卯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很纯粹的生理反应。谢争向他看过来,不知为何眼睛微微眯起。
谢争的眼部轮廓比一般亚洲人深一些,因而眯起眼看人时,总有种莫名的专注感,甚至让人觉得凶狠。岑卯以前还因此查过他祖宗八辈的基因图谱,确认并没有混血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