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湛没说话,并不是毫无知觉的,被许盼碰过的地方……都有点……麻。
这麻意不知道是从脚底下升上来的,还是从心口窝冲出去的,许湛看着那朵开的浓艳的木槿花,道,“许盼,你这是耽误你自己。”
他们不是多亲近多要好的关系,许盼犯不着,也没必要。
许盼给他哥两只脚都套上棉袜,抬起头笑了一下,“你们俩要是好了就不算耽误呀。”
轻飘飘一句话,暖融融一个笑,仿佛一束光,往人心头阴暗的缝儿里照,轻轻松松融了许湛的一角寒冰,他望着这个弟弟弯弯的眼睛,翘翘的嘴角,竟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
许盼捏完了脚,又叉腿在床边的凳子上坐着,双手无意识地按腿中间柔软的凳面,身子一下下地前后晃,期期艾艾地问,“哥,我有一个主意……你说……这个……应该可以?确实……挺有道理,这样……咱们试试……我看行,你觉得呢?”
许湛看着他弟弟微红的耳朵,淡淡道,“重说。”
“额。”许盼挠了挠后脑勺,“哥,医生说你脊髓没断,是有恢复希望的,你要不要试试……那方面……性生活方面……你试试你还能不能……说不定……灵鸡一动、你就站起来了。”
许湛:“……”
许盼也窘,兄弟俩说这个还真挺尴尬的,但天地良心,他完全是为了他嫂子的性福着想,许盼怕再有昨天那种事发生,再“吹”一下他可受不了。
当着许湛,他还怪心虚的,舌尖抵着上牙膛不住滑动,那股咸咸的味道好像还缠在味蕾上,怎么都去不掉。
“怎么试。”
怎么试都没用。
下半身毫无知觉,医生都没办法,他许盼能想出什么招儿来?
许湛的确是这样想的,可话到嘴边,却只吐出一半儿,似乎拒绝这个一脸纯良的少年,浇熄那洋溢的热情,是件多么残忍的事。
许盼仿佛没听清,又或是不敢相信他哥会配合,“咦”了一声,呆愣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