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温绮玉反复确认,得到肯定的回答后,秦飞飞彻底陷入僵硬。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山洞里的事再来一遍她办不到,完全办不到啊!
“飞飞,别扯了,发髻快被你扯散了。”温绮玉将碗底的酒酿喝完,不慌不忙提醒。
秦飞飞才注意到自己又开始无意识薅头发。
她趴上长案,难受地哼哼。偏偏景桓那张清隽冷肃的脸,幽深的丹凤眸,昳丽的额心红痕无比清晰地出现在脑海。甚至于那句“我允许你爬床。”也格外不合时宜地在回忆里炸开。
啊啊啊……救命!秦飞飞只差以头抢地。她不行!真的不行!
温绮玉饶有兴趣地觑着她的反应,笑得意味深长,“想到谁了?”
秦飞飞抬起头,将纷乱的发丝重新拢好,略有些无力,“不谈这个了,绮玉姐姐,还有没有需要注意的地方?”
“有,那就是绝对不要让人发现你的身份。”温绮玉严肃的表情认真到近乎凝固,让秦飞飞从脊背窜上一股寒凉。
据温绮玉说,她已经好几百岁,也只遇到过秦飞飞一个“同族”。数量稀少是一方面,更多可能是出于自保,选择隐瞒身份。
让人艳羡并且极容易被利用的体质,在修仙界这个慕强的世界,与受不到保护的美貌一样,反而是种悲剧。
慾蛊,这种让人讳莫如深的存在,或许早该消失。
两人将酒酿小圆子吃完,又在小院里踱步或是荡秋千消食,聊了会儿沧澜盛会的趣事,这才分开。
拎着食盒回到宅院,只见狐狸蹲坐在树下,正仰头望着梅花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