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对面的秦飞飞后背挺得僵直,咋回事?还带斗地主的?景桓、假装男子的她、以及一名妓子……画面不敢想,会窒息。
“两位。”
“好咧!”鸨娘赶紧出去唤人,心想人面果然容易兽心,越是长得端正的公子,玩得越野。
秦飞飞尬笑,“太客气了,我没有这方面的癖好。”
景桓睥她一眼,“我让人进来伺候喝酒,你想哪去了?”
信你就有鬼了,个荤素不忌男女不挑的。秦飞飞环顾四周,不愧是勾栏之地,这间“天”字号房间以轻便的纸糊推拉门做外门及隔断,不仅隐约能看到走廊有人经过,而且才刚开张,竟就有呜呼哀哉的声音传来。
不愧是专业的,那声音时而高亢如鸟鸣,时而低沉如兽吼,花式唱腔可以直接拉去参加民间才艺比赛。
魔音入耳,秦飞飞头皮都是麻的,只能在心中默念菜名。从没如此难耐,仿佛浑身每处关节都不对劲。
推拉门响,端着瓜果小食以及酒水的两名伙计腿下飞快,放好东西很快退出去。
酒是不敢再碰了,瓜果小食还是可尝一尝的。秦飞飞还没来得及用吃东西缓解尴尬,一身着红色裙装的女子翩然而入。女子模样算不得格外惊艳,只那婀娜身段和勾人媚眼,让人血脉偾张。
女子瞥了眼景桓和秦飞飞,精光一闪而过。
“念蕊见过两位公子。”红色裙装女子风情万种地扭到景桓和秦飞飞对面,缓缓倾身坐下的间隙,白花花一片风光晃得秦飞飞眼睛一热,姐姐当真人间胸器。
“飞飞果然喜欢女子。”
嗯?啊?秦飞飞扭过头望向景桓,只见对方冷着一张脸,漆黑的眸子黯得仿佛照不进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