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边躺着的,是被当做弃物一般,精致的储物戒;耳中回荡着的,是景桓那句毫无感情的“看不上”,时婉忽然发现,比起嘲讽、鄙夷,不带任何感情的陈述,反而更让人心悸。

出卖?当秦飞飞闹得她和宋师兄关系破裂,“出卖”这个词已不适用于她和秦飞飞。

拾起储物戒,检查过戒指里确实躺着足够多灵石,时婉头也不回离开瑶光殿。

即便成为不了星君首仆,如今她也是玄天宗里最富有的仆人,之前想做却做不到的许多事,能用灵石换的,她通通可以去做!

半山凉亭里,庾永安哭得撕心裂肺,我见不敢怜。他鼻涕眼泪糊满脸,痛指负心汉,“我拿最好的自己招待他,他却勾上女修,一脚将我给蹬了!”

缘是庾永安同屋的男仆先与他有了男男之实,又于乞巧节勾搭上新晋的内门女修,共赴巫山。男仆与内门女修弟子,选谁显而易见,庾永安便成了那个可怜的“弃妇”。

“攀高枝的负心汉,同我在一起的时候怎么说的?要同我好,好一辈子,结果和别人一被子去了!我!庾永安!哪怕采补,也是一夜贪欢你情我愿,各取所需从不骗心,他祁永长算什么东西?骗了我又去骗女修?要不是亲眼所见,哪里知道他说的身体不适,是不适到别人榻上去!”

“永安、永长,初时跟我说这俩名字天生一对,结果呢?转眼就有了新欢。永长永长,才这么短一截,还动不动问我雄伟不雄伟,伟个屁的伟!长个榔头的长!”

庾永安食指和拇指比了个距离,秦飞飞也不知道到底算长还是短,总之比她给自己做的那个假的短多了。

交流信息变成时婉的缺席与庾永安的单方面诉苦,“我是真的想过,只要解了毒,就再不修炼合欢功法,和他一起离开玄天宗,好好过逍遥日子,没想到他竟是这样的人!上天罚我!上天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