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声音似乎有些讽刺，但沈伯年没有理会，等司机将车开过来后，他直接伸手将人塞了进去。

最后，只剩下他和刘拾悦。

晚风一吹，刘拾悦倒是恢复了一些清醒，但想吐的冲动也更加强烈了一些。

她转头看了看身边的人后，到底还是将这冲动压了下去，只说道，“抱歉啊，今晚好像让你难堪了。”

沈伯年摇摇头。

“其实我早就不喜欢你了。”刘拾悦又说道，“真的。”

“嗯。”

“所以她父母是怎么答应让你跟她在一起的？你之前不是还说……你们两个没有可能了吗？”

刘拾悦的声音越发艰涩了。

她原本以为自己不会那么难过的。

毕竟这么多年的求而不得，她好像早就习惯了。

早就习惯只是远远地，看着他为另一个人牵肠挂肚，看着他为她买醉失态。

她甚至还能当一把他们的「助攻」。

只要他能幸福。

但这一天真的来时，刘拾悦还是忍不住难过。

她扬起下巴，原本是想要将眼泪憋回去的，但到底还是没来得及。

眼泪顺着额角直接掉了下去。

沈伯年转头看见这一幕时，嘴唇明显抿了一下，但很快转开眼睛，“抱歉。”

“不用道歉，你道什么歉？”刘拾悦又笑了出来，说道，“你能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因为你不喜欢我？”

“这能怪什么？怪命运吗？如果我早点遇见你的话……”

“我还是会喜欢她。”沈伯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