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
馒头啾对着奉雪挥着小翅膀,一下跳到了桌上的香炉上,它蹬蹬踩着黄铜盖子,发出一阵脆响。
这是什么?
奉雪伸手去拿起香炉,发现里边的香已经熄灭了。
馒头啾更是焦急地“啾啾”叫,奉雪莫名地觉得应该把这炉香重新点起来。
她翻找着桌面,很开就找到了工具,等清淡的仿佛焚烧雪水一样的白烟再次从炉子里飘起时,没一会归彦就像重新播放的电影一样,缓慢地眨动着纤长浓密的眼睫。
“奉雪?”
归彦嗅闻着凉亭内的气味,像是明白了什么。
他抬手揉着额角,对着奉雪不好意思地笑。
“我有时会这样。之前你在马路边把我拉走的时候,我也是陷入了这样的……前置状态。”
“这是什么病症吗?”奉雪站起身,她对归彦伸出手,“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呢?要快些去看医生啊。”
归彦也笑着,他像是想握住奉雪的手腕,让她不要太焦急。
可是他未曾在手上盖上锦帕,直接触碰女性的肌肤,不合礼仪。
“没事的,只是我从家乡带来的老毛病。”
归彦眼底暗色一闪,随后他便站起身,想让奉雪坐下。
可也许是刚才的症状还未完全康复,归彦有些站不稳,而奉雪下意识地迎了上去,却没能接住归彦向她倒来的身躯。
过去奉雪从未注意过归彦有多高,只是当她整个人被归彦覆住,压在白色的凉亭廊柱上时,她才发觉自己只到归彦的胸口。
抬头直视时,只能看到归彦的锁骨。
他是肩膀宽厚而高大的。
归彦双手撑在廊柱上,尽力不让自己彻底压在少女身上。
他真的很怕,眼前这个少女真如传说中的精怪一般,一压就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