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芳在一旁惴惴不安,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她不理解,派出所那边都不认骆常庆说的罪,骆常庆折腾这一圈是干啥呢?
赵建业明白啊,家里因为闺女的事他本来就成了众人的焦点,走着路都有人戳脊梁骨的那种,身份敏感。
结果公安去单位上找他。
虽然只是调查,问了几句话,可他也能感受到周围投过来的那些异样眼光。
今天又被厂里的人传话让他去派出所,想必这会儿,厂里同事们已经在议论纷纷,猜着他又扯上啥事了。
他都不敢想明天怎么走进单位大门。
还能说骆常庆折腾这一圈没用吗?
再就是倒煤的事。
他调去烧锅炉,工资待遇跟以前没法比,每个月的收入少了十几块,但是现在家里的开销却比以前大。
光房租每个月就得掏个几块钱,还有一家子的吃喝呢?
儿子被找回来后两口子都当心尖肉那么疼,恨不能把儿子消失的那几个月的爱全补上,想吃啥给他买啥,要啥给啥,几乎存不住钱。
正好有人找他,就动了偷偷带煤出去卖掉换钱的念头。
他倒的都不大,也算小心,骆常庆是咋问着的?
赵建业见杨芳还懵着,无力且无奈的跟她认真分析了一回,最后红着眼圈,咬牙切齿地道:“以后你要是再去惹骆常庆家,就别怪不客气了。”
杨芳闷着不敢反驳,只嘟囔了一句:“他可真阴险。”
骆常庆接到了食品厂发过来的月饼。
这月饼没打算卖,除了给几个相熟的单位供应了一部分,再拿出一部分来答复人情。
而后就是给员工的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