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是他女人。
分明是他祖宗。
她掉个眼泪,他就什么脾气都没了。
百炼钢全部化为绕指柔。
倪裳下巴磕进男人前胸, 抬眸看他,薄薄的眼皮上可怜兮兮一片红。
她带着鼻音软声:“那你还气不气了?”
炎驰深深睨她,喉尖滚了下:“气。”
倪裳撇了撇嘴:“那——”
她话还没说完,唇就被封住了。
男人握住她的后颈吻下来, 跟他们初吻时一样急躁, 又带着刻意的糙莽, 撒气一般啃噬她唇瓣, 吮咬她舌尖。
手指深入她稠密的发间后,他的吻又变得极尽绵长, 是疼惜也是安慰, 与她温柔厮磨。
冬日的冷夜里, 倪裳被男人的鼻息点燃,脑中不停在升温。
她挺起细腰将自己送出去, 前所未有地主动迎合上男人的亲吻。两条细胳膊吊上他脖颈,掌心从极短的寸头上慢慢前移,以指尖描绘她最喜欢的下颌线。
炎驰没有阻拦不老实的小手。他的唇也顺着她的下颌, 去寻一只圆润的耳尖。
等到侧脸被粗粝的胡茬刺痛,耳廓里也变得湿漉漉,倪裳终于哼出一些细柔的,难以忍耐的低咛……
男人的前襟都被抓皱,结实的胸膛急促起伏时,围墙外适时送来一阵朔风。
倪裳止不住打了个寒噤。
炎驰一手护住她背后瑟缩的肩胛骨,直起身,一手意犹未尽地搓抚她唇角的濡湿。
“崽崽。”男人的声线带着几分低哑,透出缱绻,“跟你商量个事儿。”
倪裳潮湿的睫尖动了下:“嗯?”
炎驰抬手摸了摸她脸蛋。
“以后你心里有气,就给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