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上跟着的顾荆,一时往前走也不是,退也不是,耳廓绯红一片。

习武之人的耳力灵敏,该听见的不该听见的,他全听了个遍。

——不是表兄,是情哥哥。

*

翌日回去,楚莹莹发现狗蛋在黄昏时不见了。

她怔了怔,刚要出门去找,就见院子外进来了一道身影。

顾荆穿着深蓝色的粗布衣裳,一副典型的樵夫打扮,身后背着一大捆柴禾,左手还拿着一柄开了刃的斧头。

楚莹莹稀奇道:“你怎么去砍柴啦。”

少年沉默地放下柴禾,挨个堆放到院子里专门放柴的地方。这才转身沉声道。

“闲着也是闲着。”

他说这话时,不知为何,不太敢直视楚莹莹,只对着地上的柴禾说话。

楚莹莹对狗蛋的羞涩见怪不怪了,她抿着唇笑。

“你…是不是那天听到了什么啊?”

顾荆眼神一缩,面上却不动声色:“听到什么?”

楚莹莹走过来,掐着小蛮腰盯着他看了会儿,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

“哦。没什么。”

她总觉得这几日狗蛋变得勤快了不少。

不仅会去砍柴了,甚至还会在她去剁鸡草的时候,主动帮她忙。

还别说,这样的狗蛋让楚莹莹在家事方面轻快不少。

天色暗下来后,楚行和田娘从外头一块进来,老远就看到自家烟囱炊烟袅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