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中似有火焰,点燃着沈戴宜的野心昭昭。

“先生,本将所言,是也不是?”

沈戴宜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她觉得自己昏了头,又觉得自己头脑异常清醒,甚至还能在陆启元询问之时,勾唇微微一笑,“将军所言极是。”

陆启元回以微笑。“不愧是沈先生!”

“不愧是陆将军!”

果然,只要沿着心坎夸夸夸,很少有人不上头啊!

沈戴宜隐隐感觉这种话很熟悉,就好像自己曾经说过无数遍了似的,好在她此时无暇去顾及那些。

厥国对于宣传沈戴宜,可是说是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他们一向擅长这种舆论的控制和传播,再加上铁了心的搞事,沈戴宜的名声传的越发广了。

为了防止厥人的宣传没动力,陆启元还会在他们显出疲态,创作困乏,感到灰心丧气的时候,就会放出一些他与沈先生理念不合的风声,以便刺激他们的表达欲,在他们努力创作。等到他们觉得懈怠的时候,又会传出陆沈两人和好的消息,给厥人些紧迫感。

陇州安置的差不多了,他平日里除了听戏、看信、练兵还没什么娱乐活动,有了厥人的参与,一下子就快乐多了。

如此反复,厥国不断地加大在陇州的投入,沈戴宜名号已至北方。

就连京城都有了风声,陆启元还收到了皇帝的书信。

信中旁敲侧击,表面上是想了解沈先生何许人也,好在入京之时加以赏赐,实际上大抵是怀疑这位做了很多稀奇玩意儿的沈先生是沈戴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