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反正再大的官也没有咱们县令大人大!”
“我才不信,那我就打赌这个大官比县令大人还大。”
“打赌就打赌!咱们这就去看看!”
虎头帽扯着江小四就往那家赶,反正那户人家门外种着蕃蕃翠竹,对于他们这些自小就在洒金街长大的孩子来说十分好认。
“欸?”眼看着两个伙伴都往那边赶去,小姑娘也着急了,“你们等等我呀!”
几个孩童人小小的,但是溜的很快,你追我赶不多时就到了目的地。
三个小脑袋齐刷刷的往门里瞧,江小四夹在中间,做贼心虚的小声提醒着他们:“小声点儿......”
院子里摆着石桌石椅,造型古朴简单,桌旁一壶三椅一白衣,那人许是在饮茶。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捉,呃,如......”江小四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谪仙一般的人儿,虽然他不像虎头帽那样见过廉州县令,但他觉得这大抵是世界上最最大的官才能有如此的威严与气质了。如青竹冒寒雪,如古琴遇知音,如洒金街经过雨水与日头滋养越发雅致动人的木牌匾,雅的都让他记起前两日在学堂死活也背不下来的诗了!
“是如琢如磨!后面我也会,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小姑娘敲了一下他的头,“昨天还背过的诗经·卫风,淇奥,你今天就忘了,”
江小四才不管,他得意洋洋的对着最下面的虎头帽显摆:“怎么样?是不是比你上次看到的县令大人还厉害!”
“嗯...那也不一定,虽然他看起来确实比县令大人好看,但是不一定就比县令大人的官还大!你别忘了,县令大人可是我出生那年的皇上钦点的状元郎!”
“啊那人是谁呀?”小姑娘小声的问。
应该是有人从他们视野的盲区走到了石桌旁,江小四瞪大了眼睛看,“应该是大官的朋友吧。”